第(2/3)页 离岸道,“原本这对于你我之间,是很稀松平常的事,可如今,你却命我不准逾礼!孟长歌,你的心思已不复从前!” 长歌一震,扭头看向离岸,她握紧双拳,掩饰般的争辩,“我没有!我只是觉着,我们已经长大,再怎么两小无猜,也分男女!” “呵,你是因为尹简吧?”离岸目中的冷意愈深,他三两下系好腰带,从落地衣架上扯过外衫披上,边整理装束边讽刺的笑说,“你潜伏在敌人身边这么久,情报不知探得多少,心思倒是变了太多!” “离岸!” “那人从前阉我伤我,难道不是为了你么?孟长歌,你敢说,尹简他不喜欢你?他对你没有男女之情?” 离岸的反问,令长歌半腔怒火倏地卡在喉咙口,窘迫而心虚,他大手扣住她双肩,咄咄逼迫,“长歌,你心中还有主上么?你可还记得,你的仇人姓什么!” “别说了!” 长歌猛然推开离岸,大口大口的喘息,她垂着眼睑不敢看他,死死的咬牙,“我知道,不用你提醒我!” “好!”离岸点头,他转身朝*边走去,自*底抽出一个铁盒,交到长歌手中,神情肃穆,“五日前送来的。” 长歌惊诧须臾,很快调整情绪,打开铁盒,只见盒中躺着一封黑皮密封信函,以及两个暗红色小木盒,她拿起其中一个,“这是什么?” “人皮面具,你我各一张。”离岸答道。 长歌一凛,“做什么?义父的交待是……” “你看了信便知道。”离岸没有多言,下颔指了指黑皮信函,“这几日我一直在等你,原想最多再等三日,若你不归,我便去皇宫找你,主上……有令传达。” 他略一迟疑的凝重语调,令长歌心头划过什么,她迅速拆阅信函。 “歌儿:阔别多日,心中甚念。七夕佳节,吾大婚,盼归。” 纯白信纸,寥寥几语,却字字诛心。虽无落款,但长歌识得,此信,乃孟萧岑亲笔书写。 她瞬也不瞬的盯着信纸,心境复杂。 从十五岁到十八岁,坚守了三年的爱恋,终于彻底的告别,虽然心底隐隐失落,但已释怀。 她移情尹简,他如愿娶妃。 日后,他们依然是养父女,她依然敬他爱他,但这份爱,不再是爱情,只是亲情。 而歌儿…… 长歌仔细的回想,似乎十三岁她来初潮,腹痛得满*打滚哭泣不止时,孟萧岑牢牢抱紧她,曾在她耳畔温柔的轻唤她——歌儿。 时隔五年,这个久违的昵称,竟在这种情况下出现…… 胸臆中仿佛涌动着什么,心口禁不住发酸发胀,长歌缓缓阖目,身躯微微发颤…… “长歌,主上大婚,是不可更改之事,你……” “我没事。” 离岸的担忧,长歌报以安慰一笑,她走在桌前坐下,拎起茶壶,仰头,将壶嘴对准嘴巴,狠狠的灌了几口凉茶,眸底充斥的红,却泄露了她的情绪。 终究,那一场年少之恋,曾大悲大恸,也曾深刻入骨,在心死缘灭,在淡然放下后,却被一句突来的温柔,而猝然戳中了心房……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