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0章 、家书(3)-《三国之绝代战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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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镜先生接书,略一阅看,展颜大笑,乃掷书于地道:“元直生性聪明,乃被人掇弄至此,可发一笑!”

    徐庶不明所以,急就地拾书,再加细视,仍不能明,瞠目而视。

    见状,水镜先生叹了一口气,乃大声道:“此乃伪书也!老夫人病中手书字迹,前文本不当那般端整,后半更不可能如此模糊!其中道理,元直岂不自知乎?老夫人若是稍安康,自己必当一致工整,若病重,从头至尾理应皆是模糊也!如此看来,此书信显为冒仿售诈之作也,何以元直竟不省耶?”

    徐庶闻言,复看书信一遍,心中寻思,亦是感觉十分有理,及恍然大悟。如此,徐庶心中一惊疑,乃更为仔细将手书笔迹细察,赫然间便发觉,此书信中,不但后半模糊之处,故意做作,容易看出破绽,即便前半部分端整之字,亦有数处点画与自家母亲平生手迹,大不相同,明系为人模仿!

    徐庶当下更无可疑,不由自悔心粗,由惭生恨,遂谢水镜先生道:“非德操指教,庶惟一意忧母,蔽聪塞明,将永堕雾中,今幸半途察破伪书!”

    水镜先生谦逊不说。只听徐庶又忽然叹道:“然如此奸谋,是非欲致庶赴许都不可也。不赴,则奸计将更深,老母必更危!如此,岂非庶害了老母?今庶方寸已大乱,意无论真假,以去为是,乞公为庶更展一筹。”

    水镜先生急阻止道:“元直切不可去也,若去,必将再误!”

    徐庶摇头叹息道:“庶至许都,则老母安已,那是曹操必不为难。若不去,恐曹操势必要再为难老母。老母若为此受苦,庶何心安?但求老母得安,庶得一面,死且甘心,奈何不去?故今虽省伪书,必仍赴之,庶志决矣!”

    徐庶言讫,即欲起行。水镜先生见其不听劝,当下亦是心中甚恨其不察,乃急厉声道:“元直岂真不知你母亲乃何种性子乎?何一愚至此!元直去许都,曹操固然不会为难老夫人,然则老夫人自己,能过意得去么?元直若去,老夫人必将气愤不已,恐要自寻短见也!”

    徐庶闻言,亦是想起母亲那般刚烈性子,她知大是大非,恐遗恨终生。思及此,徐庶始如受棒喝,悚然退坐,不觉泪如雨下,却重揖水镜深谢之道:“庶知罪矣,真几再误,使庶不陷于不孝,皆德操先生之德,永不敢忘。”

    水镜先生见自己一番话果然奏效,当下自是复从容笑言道:“此本不难知,必是曹操曾求老夫人手书而被拒,始谋以伪书来诳,能拒则不危,未拒则不伪,徽于此书为伪,而尽察之,元直心神大乱,尽失智计,故失察耳!要知万不可赴,赴则老夫人激怒于元直无端入陷井,害老夫人不得是非之名,那时老夫人祸均不测。今若元直在外,徽亦是料定那曹操断不敢危老夫人。相反,那曹操怕失天下仕子心,或更谬为恭顺,对老夫人奉养有加,存恤周至,外沽名而内结恩,收买人心,舍此将无他策。”

    徐庶闻言,乃收泪感佩。时在旁黄、崔二人亦俱拜服,及闻水镜先生此言,亦同声来劝徐庶勿去。

    徐庶点头应道:“诸位推不匮之仁,明全孝之义,警其昏愦,教以智计,迷梦为醒,茅塞大开,庶何敢去!独老母不出虎口,人子之心,终虑其危,是以深思未答耳”。言讫,趋水镜前下拜说道:“今庶方寸大乱,不能用谋,往德操先生怜而救我母!”

    水镜先生急起道:“元直不必如此,徽知元直,母不得出,智不再生,亦将无以辅人,亦为筹之熟矣!复坐,徽这便诉说解救老夫人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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