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荷花听到那哭喊声,一张脸就拉长了,就连何水生那脸色也算不上好看。 何水生也不待见何翠英。 可人都找上门来了,那也不能直接把人往着外头推,所以这会的他也只能出去,但赵荷花可不想让自己男人单独去面对这个祸头子,谁知道她到时候会说出点啥不要脸的话呢。 赵荷花现在就算是用脚后跟想都知道这人求到自己家门前来哭诉是为了啥,王春风和何长林两人那也不是吃素的人,王春风这人咋咋呼呼的,但要说起心狠来,到底也还是得属何长林。 当年他能为了自己的好处这样对亲娘和亲侄女,后头也能为了小儿子那样对自己的亲生两儿子,那说明这人心眼里头那就是个冷心冷情的,就别指望能干出点啥有人性的事情来了。 现在何翠英这样把他这个当老子的脸丢在地上踩,他能甘愿? 这人啊,心里想的更多的也还是自己呢,所以何翠英被赶出门啥的那也不是啥稀罕事儿,毕竟村子就这么点大,闹出了这样大的事情,谁家不看着何长林家看他怎么对这个女儿呢。 留着,那就是要准备好脸面丢了个一干二净的心理准备,何长林能忍受得了这些指指点点才有鬼呢。 赵荷花就不许何翠英进门,她嫌弃晦气,这样的人就是进了他们家院子,她都觉得晦气的很,这要是再进屋子,那他们家这晦气没个几年都冲不散。 何翠英这会脚边就有不少的行李,破旧的包袱皮一包,再加上被寒冷的冷风吹的脸上和鼻头都犯着红,看上去还看真有点可怜兮兮的,她身边的顾开朗也是一样,他的东西比起何翠英来那还要来得多一些。 他的神情有些木木的,像是丢了魂似的。 得,两大祸头子都在一处了,那可真是晦气到家了。 “水生伯,我爹把我给赶出来了,这冰天雪地的,赶了我出门,那我还能活?” 何翠英抹着眼泪,她在家里哭求了挺长时间了,这眼泪是干了流,流了又干,一双眼睛也是泛着红,脸上更是被泪水刺激的有些生疼。 她也没想到她爹能这样的心狠,完全就不顾她这个女儿的死活,真能把她在寒冬腊月里面赶出家门的事情来,哪怕她和她娘说顾开朗有钱,他们两往后住在家里每个月给家里出租子都成,结婚的话也会置办上酒席把场面搞的漂漂亮亮的,还会给彩礼。 她娘向来都是见钱眼开的,知道这消息之后立马就答应了下来,可她爹居然就给了她娘两巴掌,说啥都不叫她留在家里,只当没生过她这个女儿。 何翠英原本还想住到知青院去,但也没想到顾开朗也被知青院的人扫地出门了,提着东西就站在知青院门口那一副无助模样呢。 两人这会都没有地方可去,何翠英自然是只能想到何水生这个大队长了,毕竟大队里面有啥事情基本上也都是大队长帮着解决的。 “哟,何长林总算是硬气了一回,不再是个孬种了!”赵荷花简直想要拍手庆祝了,“也不是我说,何长林早就应该像点样子了,你今天给他这个当老子的丢了这样大的人,他要是还能把你留在家里,村子里头的狗都看不起他!” 何翠英脸色难看,赵荷花嘴上说的是她爹,实际上是在骂她呢,这指桑骂槐的劲儿让她这脸上也是挂不住,明明以前的时候荷花婶子对她也还是笑意盈盈的。 “荷花婶,你为啥这样说我呢,我今天不过就是说出我的心里话而已,难道你们就想眼睁睁地看着我被陈家磋磨死?是不是只有杏子做什么事情都是有道理的,我做什么事情那都是没道理的?” 何翠英说这话的时候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觉得赵荷花那也是个爱捧着何春杏臭脚的人,不过就是看在何春杏家能耐么,等到往后顾开朗发达起来,就有他们求到自己跟前的时候。 “你可别忘自己脸上贴金了,你要是干啥事儿能有道理,那我们南山村那得少多少糟心事呢,还拿自己和杏子比,你和杏子能比?杏子会干出你干的那些个丢人事儿,你少给杏子抹黑了!” 赵荷花见何翠英还想要掰扯上何春杏,那一张脸就更黑了,“老娘纯粹就是看不上你,咱们南山村出了你这个天字第一号的蠢货那也是倒了大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