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柳予安已经到南山村有一年多的时间了,实际上村子上很多人对他也还不算特别的了解呢。 因为这个男人实在是太深居简出了,平常的时候也不出来和人闲聊,最多也就是有些人知道他做菜好吃的情况下,让他帮着做点酒席啥的。 一个大老爷们的从不出来多闲聊,甚至连牛都不吹,何爱国他们好歹还有在村子里面关系不错的,十分聊得来得人呢,结果到他这里的时候,那就完全没有这些,成天就围着媳妇灶台转,偶尔还会围着孩子转。 孩子还是他的侄儿而不是亲生的呢! 这也算得上是村子里面的一大奇葩了。 村子里面的男人有些还真有些从心底里面看不上柳予安,觉得他虽然是个上门女婿,但这成天这样做的,那也实在是太没有身为男人的底气了,这种人一看就知道是干不成大事的人。 但村子里面的婆娘说起柳予安的时候,那可都是打从心眼里面觉得人不错,成天围着媳妇孩子转有啥不好?难道就要和村子里面这些没事干就要闲聊吹牛逼,时不时还要开个黄腔,要不就是吹牛吹的响亮实际上啥都干不成的男人一个不爽说的话难听一点还要对媳妇动手的男人就很好么? 除了身子骨不好之外,别的也都没啥不好的了。 看不上归看不上,但大家那也还有些好奇呢,听着柳予安那不是胜似哭穷的模样,大家第一时间都是觉得不信。 虽然大家一年下来能攒的钱不多,可养猪的人家到底也还是能攒一些的,这其中又属何春杏是佼佼者,但现在听到柳予安说自己花钱够多啥的那也还真找不到话去反驳。 毕竟之前他们家传出来的中药味儿那可不是一般的重,家里似乎都要腌入味了,还有路上的药渣子也是倒了一层又一层的,下半年开始就闻到的少了,路上的药渣子也少见了。 “这少见了又不是没有,这不是中药喝了这么长时间之后又改成吃西药了么,这西药又金贵的很,所以啊,杏子能不嫌弃我是个大深坑就已经很不错了,我哪里还好意思说个啥呢!” 柳予安说着还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一声,摆出一副虚弱的样子,看到其他人点头觉得他这话说的还有几分道理。 “这西药么,量不大也没啥味儿,就是贵。这贵不说,还不能完全没啥营养啥的,也就是苦了我们家杏子一直不嫌弃我,否则就我这情况去当人上门女婿,早就已经被人嫌弃坏了。” 柳予安看着人群之中有几个人目光闪烁,知道有些人那就是顺口一说,有些人则是在打听着啥,他就故意把自己往着不好的方向说。 他这一说出口,其他人也就跟着聊了起来。 “我当最近这几个月你们家没中药味了还以为是好了呢,想着杏子好歹也算苦尽甘来了,往后能少点开支了,没成想,这药还在吃呢,这可真是个无底洞!” “可不是!西药老贵了,就咱们这儿的医务室,前一阵子我家娃子半夜烧的厉害咋都退不下来热度,只好叫人来打一针退烧的,就直接花了我几毛钱呢!他还是上公社的医院去看,这钱花的可就和流水没啥差别了!” “可不是,我还想着说就冲着杏子这养猪的能耐,能攒不少呢,现在想想,可能人还不如咱呢!” “也难怪了,前头我还劝杏子说家里只留一头年猪,上交三头也好,结果杏子说就一头的话就不够给安河安海那头送了,自家也不够吃,原来就在这儿卡着呢!” 这叽叽喳喳的话语大家说起来之后就没能顾及得了还在场的柳予安,不过柳予安也完全并不介意他们把自己往着柔弱方面摆,只是微笑地看着人,神色之中也是无奈。 “可不是么,只是这种事情也不好往着外头说,总不能出去之后就和大家伙说,我这人病恹恹的,也还在成天吃药之中要花不少钱呢!” 柳予安叹着气说,神情之中也是无奈,“杏子也不是那种喜欢哭穷的人,我们家没到山穷水尽,那也是杏子前头几年攒了点,再加上大哥二哥帮衬日子才勉强过的下去,这要是真到过不下去的时候,还不知道咋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