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呼噜呼噜毛,吓不着-《分手后,我捧红顶流你哭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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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鹤眠的体质不比常人,天生就体弱一些。

    长大后倒是好了些,不容易生病。

    但就是这样,偶尔生一次病,就格外严重。

    跟汪彭与嘱咐了几句,温矜才回房间。

    一切都弄好之后,又在江鹤眠房间待了好一会,确定没事后,才回去。

    烧是半夜发起来的。

    温矜在床上翻来覆去一个多小时,心情莫名焦躁不安,实在没忍住,摸黑去江鹤眠房间瞅了眼,才发现不知何时,原本已经差不多退烧的江鹤眠又烧起来了。

    虽然是低烧,但比高烧时,看着还要凄惨不少。

    眼角渗出点点泪迹,神情痛苦又委屈,小之又小声地含糊喊着什么。

    跟被无情丢弃找不到归处的小狗一般。

    在凉凉夏夜,江鹤眠浑身一层热汗,偏偏身上触之一片冰凉,动弹不得。

    年少时身体未好全的一些小毛病也见缝插针地显现出来,突出自己的存在感。

    又冷,又疼。

    鱼被捕上了岸,黏腻的粘液让它在垂死扑腾,一点点靠近河边。

    跃进水中的那一刻,以为得到了拯救,方觉发现那是一条枯河。

    从另一个地狱走向另一个地狱。

    江鹤眠陷入沉沉的梦魇之中,意识模糊着,喉咙干涩疼痛,嘶哑地扯动一下都疼地让人想要落泪。

    眼皮不安地颤动,始终睁不开,只窥得见一片昏黑。

    他感觉自己就是那条鱼,呼喊不得,求生不得。

    许久许久,江鹤眠有些绝望,绝望到无可奈何,即将要放弃的时候。

    一双冰凉的手抚在他额间,紧接着又是温热的触碰,温柔缱绻的嗓音响起:

    “小宝啊,在哪呀?我在这等你呢,我找到小宝了吗?”

    那人略有些费力地扶起江鹤眠,双方面对面地拥抱,江鹤眠将头搁置在她的颈窝上,苍白的唇齿贴在那,他含糊不清:

    “在这儿呢,找到了,找到了.....”

    那人垂着眉眼,还在轻轻哄着他,像小时候经历过无数个难熬的夜晚,有人就这么抱着哄了他一整晚一般。

    微凉的手一下下地温柔地拍在后背,又抬起抚摸他凌乱潮湿的头发。

    浮浮沉沉地仿佛没踩在实处,嘴里苦得发泪。

    那人又开口说话了,她叫他张嘴,浓厚葡萄的甜味化在口中,甜得令江鹤眠发腻。

    温矜轻柔地抚摸他的头顶,生疏又熟稔地慢悠悠唱起来;

    “呼噜呼噜毛,咱们吓不着,呼噜呼噜毛,吓不着.....”

    不苦了,但江鹤眠却还想哭,他又还想问:

    “家在哪儿呢?家里有小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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