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万事俱备-《卸岭盗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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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着清单上有保险灯塑胶手套棉口罩,火折子蜡烛绳索军用水壶,还有一把洛阳铲,一把工兵铲,对于洛阳铲我们卸岭一派是不怎么用的,甚至可以说不屑使用,毕竟土壤的湿度不同,效果有时候就会出现极大的偏差。

    当然有总比没有强,关键的时候还可以当武器抡起来了使用,力道把握的好,胳膊粗的树枝都能一削为二,唯独我希望有的防毒面具没买到,原因可能是太贵了,如果碰到有毒气体,只好用棉口罩浸水代替了。

    就是这些东西,足足花了胖子小两千,我和他一人一半,而此时我只剩下三百块钱,我们还缺少就是武器,有把枪在手可就大大增加的生存率,可惜这边买到也无法带过去,毕竟我们还有坐火车去云南。

    但却有两个我无法理解的东西,那是两个崭新的日记本,我问胖子买这个干什么,难道练书法?胖子说这是用来记笔记用的,他们摸金派都会有一本自己的笔记,以供后人来观摩。

    这是第一次我感觉到了两个派系出现了不同,不过我也尊敬人家摸金派的规矩,就像是自己遵守卸岭派的一样,我们卸岭派有个规矩就是不和蒙人做朋友,大概是卸岭派和蒙人因为成吉思汗陵墓出现过巨大的摩擦,导致了这条行规。

    一路轻车熟路,事过一年我们第二次坐在了明玛的家里,明玛已经嫁了人,是大寨村一个青年猎人,只不过他外出打工,一年回家不超过一次,一次回家不超过半个月。

    听说我们来了,明玛的老爹过来和我们喝酒,说实话是跟胖子喝,我在一旁喝着刚刚采摘不久的野山茶,我们也和玉清贵德打听一下那太后墓的具体位置。

    胖子比我会聊天,几杯酒下了肚就扯东扯西起来,我们两个就像是说相声的,他是逗哏,我是捧哏,起初一唱一和“表演”像那么回事,当酒过三巡胖子就直奔主题,问玉清贵德关于山中大墓的事情。

    玉清德贵一笑之后,便让我们不要再问了,他已经知道我们这次来是干什么的:“你们也不用瞒老汉,我知道你们想问什么,喝完这杯酒我告诉你!”他指了指胖子面前那一杯,同样也给我倒了一杯。

    我们两个面面相觑,尤其是我已经忌酒一年多,可这酒不喝也得喝,二话不说和玉清德贵一碰杯,干了。

    云南盗墓历史可以说是源远流长,在这里倒斗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职业,相反在玉清德贵年轻的时候,这属于他们那一代人的副业,白天为农,晚上便是盗墓贼,当时云南根本没有现在开化,就是连蜡烛都没有见过,用的只是油灯。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沿海吃鱼,内地吃粮是一个道理,这是人类发展史上的一个自然规律,那个年代的古墓多的数不清,大家甚至毫不忌讳出去倒斗都是结伴而行,没有什么组织也没有什么门派,只是贫困的人用来吃饱饭的门路,也是因为太不专业,在陵墓中遇到机关陷阱那是死伤自然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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