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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吓到了吧？”\r

    他嗓子干哑，把她的手捉得死紧，他一遍遍地吻她的头发。\r

    她心里厌恶，朝他手臂上死命地咬了下去！\r

    “都是你害我的，都是你害我的！”\r

    憋了整夜的她终于崩溃了，她的身子，至今也只给他一个人看过啊！\r

    而他没事老往她这里跑，给她引来了这么些奸贼，让她连个安生日子也过不成！\r

    她打他，咬他，骂他，拿身边的东西砸他，他一动也不动，一身蟒龙袍，被糟踏得不成样子。\r

    “我永远也不想再看见你，再让我看见你，我就立刻去死！”\r

    她扯着喉咙跟他大吼，每个音节都透着决绝，就像是那年在郊外的夜里，她毫不犹豫地掉头往墙头碰去……\r

    萧放脑袋里也传来钻心的疼。\r

    那迸开的血花，仿佛又染红了他的视线。\r

    ……\r

    四年前的十月，他半夜快马到达卫家，没有去惊动她以及任何人，只是叩响了他岳父卫先生的窗户。\r

    翁婿俩在书房，茶几上点着一盏琉璃灯，老先生拿出珍藏的好酒款待他。\r

    他把来意说了出来。\r

    “我别无选择。”\r

    本来不该这么平静冷漠的。\r

    但经过多日挣扎，再说出口时就已经可以不带什么情绪了。\r

    老先生的酒洒了出来。\r

    屋里陷入长久的寂静，像是风雨过后的山谷，又像是战完之后的沙场。\r

    他听得见秋风吹过庭院树木的声音，也听得见烈酒滴进杯子的声音。\r

    “派来的人不全是我的人。”他说道，“有几个是李锭的。\r

    “他为了防着我作准备，是早上谈好的条件，晌午就立刻安排人了。明天白天，我会以接羲儿他们母子的名义来到卫家，晚上我们就会动手。\r

    “要在这种情况下保全卫家，基本上很难。”\r

    可能性他已经推演过无数遍，包括这一夜的到来，他也是经过周密布署才走出的一趟。\r

    老先生抬头：“你打算怎么办？”\r

    他捏着杯子，看着酒水面上泛着清冷的光：“要做到不留痕迹，卫家必须得死几个人。”\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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