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篇:生死之交-《新时光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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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有意见?”欣蕾白了他一眼。

    史宏毅哆嗦着说:“没意见,我什么意见都没有,你说了算。”

    欣蕾这才得意地把目光移开,又落到了在旁偷偷看热闹的巩越脸上,史宏毅长舒一口气,摘下眼镜擦汗水,这姑奶奶,真惹不起。

    巩越的笑容凝固在脸上,他感觉到了电光里的“杀气”。

    “很好笑,是吗?”欣蕾缓缓地说。

    巩越不愧是精明人,他赶忙摆摆手,瞬间移花接木:“我没笑,是沉光在笑,你看你看,笑得可灿烂了,对吧?”虽然使了个伎俩,他脸上的笑容却没办法一下子消减下去。

    欣蕾没打算轻易放过他:“你笑了,现在还挂着呢。”她可不傻。

    巩越干咳两声,总算把笑容隐去,他使劲搓搓脸,装无辜:“瞧,还有吗?还有吗?完全没有对不对。”

    “还治不了你这老狐狸了……哼!”欣蕾余怒未消,却总算把目光移开了。

    巩越连忙拾起一只茶杯佯作喝茶,却差点没笑喷在茶水里。

    这只小辣椒,真是横到骨子里去了。

    庄震看着目光扫过来,他立即举起右手握拳:“欣姐,我绝对没笑。我觉得你就是我最崇拜的……呃,巾帼女汉子,哦不,女英雄!”

    “小屁孩,有你说话的份吗?”欣蕾根本不领情。

    许沉光终于不能再沉默了,他打圆场说:“蕾妹妹,我们几个谁还敢不怕你,你就放过哥几个吧。”

    欣蕾过足了瘾,也感觉有点累了,她翘了翘眉毛:“真没劲,你们能不能有点男子汉气概?连死胖子都不如。”她说完拿起茶几上的水果,剥皮开吃,吃相也不太雅观。

    巩越吃了个鳖,见她消停了,主动开口说:“你是不是想他了?”

    欣蕾坐下来后,好像所有的攻击性都消散了,居然轻声问:“你说呢?老狐狸。”

    巩越呵呵笑起来:“我说是啊。”

    史宏毅帮腔说:“我也觉得是。”他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生怕欣蕾又发怒。

    欣蕾嘴里塞着一枚葡萄,含混地说:“别怕,你们都说对了,怎么地吧。”她的语气竟然变得非常柔和,跟刚才判若两人。

    巩越暗笑,总算扳回来一局,他还想继续挑衅:“看你这样子,等会何老二来,非得讥笑你不可……”

    欣蕾轻轻地哼了声,表示谁怕谁啊。

    许沉光见缝插针地说:“是啊,班副怎么还没到,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欣蕾终于吞下了那粒葡萄,她不屑地说:“他能出什么事,真有事也是路上跟人吵架,把自己活活噎死了。”

    巩越大笑:“小心何老二等会过来削你,整天口无遮拦的。”

    欣蕾怒气瞬间又上来了:“削我,你是不是欠削?唯恐天下不乱是吗?”

    史宏毅不失时机又来当和事佬,他劝道:“老巩,没事你撩骚母老虎的屁股干嘛,少说两句吧。”

    此话一出,许沉光无奈地摇摇头,他知道事情不妙。

    果然,“啪”,欣蕾拍案而起,她叉着腰指着史宏毅,怒骂:“你说谁是母老虎?!!再说一遍!”

    “呃……我说你了吗?”史宏毅猛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他慌张地转身就跑,躲得远远的,满脸恐惧。

    “凤凰,我绝对没有这意思哦,求求你放过我吧,求求你了。”史宏毅又是躬身又是作揖,看样子发自肺腑。

    就在欣蕾打算张牙舞爪之际,客厅里又走进两个人来,其中一位僵尸脸,表情冷冰冰的,走路也一板一眼,发出重重的脚步声,不用猜,这人当然就是班副何禄宾,他们口中的何老二。

    欣蕾恨恨地瞟了史宏毅一眼,不甘心地说:“迟点得收拾你。”她转身坐下来,继续无视般吃水果。

    看见何禄宾进来,这回连许沉光都主动站了起来,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纷纷肃立,只剩欣蕾纹丝不动。

    何禄宾倒是没跟她计较,他冷冷地扫了一圈,半天才沉声说:“看来也没什么事嘛,还是稀里马哈的瞎闹。沉光,你叫我们来到底有什么事?”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何禄宾走进来,客厅里的氛围悄悄发生了改变,仿佛空气突然凝固了一般,让人感觉非常压抑。

    欣蕾一脸不爽,她摇头晃脑,心说:“古板何老二,无趣,你来干嘛。”

    何禄宾显然感觉到了她的敌意,突然喝道:“欣蕾!”

    “到!”火凤凰欣蕾下意识地应了一声。

    “站起来!”何禄宾没有歇气,几乎是脱口而出。

    欣蕾满脸不高兴,却还是摇摇晃晃站了起来。

    “是。”她蚊子般地叫了一声。

    何禄宾凌厉的目光向刀子一样盯着她,仿佛要把她给生吃活剥了。

    “像个什么鬼样子,基本的礼数都不懂了吗?”他怒气冲冲,说话丝毫不留情面。

    “我……我……”欣蕾差点没把剩下的话喷出来,“我怎么了我,哪里又惹了你何老二啦?”她撅着嘴,一副很不服气的样子。

    气氛有些尴尬,许沉光正不知所措,刚才站在何禄宾身旁,毫无存在感的那个大胖子忽然说话了。

    “行啦行啦,禄宾,欣蕾现在也不是你的兵,别这么大呼小喝的,毕竟是女孩子嘛,脸皮薄。”大胖子看来也是个常年做和事佬工作的。

    “女孩子怎么了,一点正形都没有。”何禄宾嘴里虽然这么说,但语气稍显缓和了些,“指导员,你没看她一点都没有尊重人的意思吗?”

    大胖子名叫唐泷,闻言不以为意地说:“我也不是什么指导员了,没必要搞得这么生硬,禄宾你也是,说话就不能好好说吗,把以前的臭脾气带到社会上来,这样不行的。”

    “就是。”欣蕾低声附和。

    没想到何禄宾耳朵灵敏得很,他眉毛倒竖:“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了?你们说……”欣蕾四下张望,装作毫不知情的模样,可惜没人替她仗义执言,早把人得罪完了。

    唐泷见局势恶化,连忙制止:“禄宾,别胡来,你老是这么霸道怎么行?人家欣蕾现在可是大公司的老板,比你我都强多了,干嘛这样恶声恶气的。”

    许沉光也连忙出声解围:“班副,欣蕾妹妹不一直都这副德性吗,也不是一年两年了,你跟她致什么气嘛。”

    听到许沉光这么说,何禄宾才没继续爆发,但脸色愈发难看。

    巩越难得做一回好人,他慢悠悠走过来,轻轻地拍了拍何禄宾的肩膀:“老何,跟女人一般见识,你越活越回去了,过来坐吧。你们都已经迟到老半天了,还不让我们抱怨几句,体谅体谅。”

    欣蕾的眉毛挑了挑,愣是没出声,心里却气得要死,这家伙,明里帮着自己说话,却是软刀子喇人呢。

    何禄宾看来也挺给巩越面子,他慢腾腾地走到沙发上坐下,随手摸出一支烟抽起来,刚才还亮堂明净的客厅,顿时冒起一股浓烈的烟雾。

    “……”

    欣蕾条件反射地皱起了眉头,她忍不住开口说话:“喂,污染空气,没看到有女孩子在吗?”

    何禄宾转头看了她一眼,目光凶狠,但最后还是很克制地把抽了一半的烟掐灭了,看得出来,他平素是个很有原则的人,至少还是讲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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