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许真真顾不上忌讳,进了刘福发住的房间,把树莓掐碎了喂给他。 屋内昏暗,刘平安看不清她喂的是什么,只以为是什么祖传妙药,没有多想,只是一遍遍的喊爹。 过得一阵,刘福发幽幽醒转。 许真真让平安喂了一大碗山泉水,他逐渐恢复了精神。 看着许真真和跟前几个孩子,刘福发知道自己是被救了回来。 不由得一声长叹,“弟妹,给你添麻烦了。” 许真真真诚地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若真要计较,该说抱歉的人是我。你为我家的地儿,起早摸黑的干,熬坏了身体,我那两个兄弟还那样羞辱你,我就是说一百句对不起,也都补偿不了。” 刘福发如鲠在喉。 他方才确实被许家兄弟气得不轻。 他们说,“你个老鳖三,加上一个娶不上媳妇的光棍儿子,父子俩都是没手没脚的废物,要靠我姐包养。你知道村里人怎么说她的吗……”吧啦吧啦说了一通。 他越听越无地自容,心神俱丧。 他认同他们的话,自己确实没用。 而且,杨家全是女眷多,他和儿子住在这里,也给她们招来了闲言碎语。 所以,他走了。 此时听许真真说这些,他更加羞愧。 “弟妹,你兄弟说的也不全是错的。我……” 许真真截断他的话,“不,他们说的每一个字都是错的。第一,你们凭自己的体力就能挣钱,而我做不到这些农活,即便我不请你们,也会请其他人,何来包养一说; 第二,我家房子大,家里也并非全是女眷,我们住东厢房,你们住西厢房,并无不妥。 姐夫,那些乱嚼舌根的,定是妒忌咱家日子过得好,你又何必去同他们计较?有句话说,‘世人欺我、辱我、笑我、轻我,我且忍他、避他、耐他,不理会他。再过几年,你且看他。’ 现在我们最要紧的是挣钱,把自己的身份地位抬起来。等多年后,你已经站在他们不能企及的高度,他们还会轻贱你吗?不,他们只能仰望,当你是神,你放个屁都是香的。” 刘福发如醍醐灌顶,激动地道,“弟妹真知灼见,是我愚昧了。” 他悔啊,这些年,他在意别人的眼光,以致整日愁苦烦闷,一事无成。 更恨自己被人三言两语挑唆,离开这里,失去唯一的翻身机会。 以后,他再也不会了。 只是…… “弟妹,你是如何知道,许家兄弟对我说那些话的?”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