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赵宁的音量并不大,但每一个人都能清晰地听见他的每一个字。 “陛下,臣等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们是什么意思?” “臣等只是觉得,如今边境所耗甚巨,实属……”罗汝楫说道。 赵宁冷笑起来,他说道:“罗卿,你说边境所耗甚巨,你给朕指出一条,哪里所耗甚巨?” “河北目前正在大量增兵……” “增了多少?” “这……”罗汝楫立刻语塞,“臣只是礼部侍郎,臣也不知增了多少。” “你既然都不知道增了多少,就敢在朝堂上大言不惭说所耗甚巨?”赵宁的眼神忽然如同锋利的剑一样钉在了罗汝楫的声音,他握住剑鞘的左手微微加大力道。 “陛下恕罪,是臣孟浪了。”罗汝楫立刻认了个错。 这种进言,算不上多严重,最多就是张口就来。 在鼓励说话的领导那里,一般只会认为这人有些轻佻,不可委以重任,但若要因此严惩,容易造成集体恐慌。 赵宁也没有揪着不放,至少借这句话,堵住了那些想打边关军费的人的小心思。 当然,以赵宁这种性格,这件事才刚刚开始。 赵官家的态度忽然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让有些人感到微微惊讶。 赵宁突然问道:“何为仁政?陈政贤,你来跟朕说说,何为仁政?” 陈政贤说道:“孟子曰:夫仁政,必自经界始。” “何意?” 陈政贤说道:“孟子的意思是,行仁政,一定要从划分、确定田界开始,田界不正,井田就不均,作为俸禄的田租收入就不公平,因此暴君污吏必定要搞乱田地的界限。田界划分正确了,那么分配井田,制定俸禄标准,就可轻而易举地办妥了。” “那朕的新农政算不算仁政?” “陛下的新农政,自然是千古以来的仁政。” “那卿又何来劝朕推行仁政?” “臣以为,仁政者,是从上至下,推行仁德,君王对大臣,大臣对地方官员,地方官员对百姓。”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