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翠英撒出去的那一大把钱,但这酒席也就和当初何春杏的那一场没多少差别。 当初何春杏那一场酒席找的都是村子上擅长做菜的,当然味道比起何红凤那一场那是比不了的,可肉多油水多,这一点也足够了。 何翠英这一场呢,肉瞅着还是比何春杏当初那会还少上好些呢,味道吧,虽然之前那厨子吹的和啥似的,说自己是什么御厨的后人什么轻易不出手一类的,那味道吃着也没好上多少。 虽然大家还尝不出到底有点啥,可哪个不好吃哪个好吃的,那基本上一尝就知道。 再者,这会天多冷呢,从厨房出的菜端到上桌的时候,那热乎劲就已经少了一半了,不抓紧着往肚子里面塞东西,难不成还要等待凉透了之后带着冻吃呢?再说了,这新娘新郎那面色也不像是在结婚,一个黑脸一个拉着脸,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两人是离婚不是结婚呢! 大家这是一边吃,一边冷眼看着这新鲜出炉的小两口子,也不知道两人到底在闹啥,都已经到这份上了,还闹个啥闹呢,当一切好玩呢? 黑着脸的顾开朗,他原本就不想娶这个神烦的女人,更何况她还一心想着和自己领证。ъìqυgΕtv.℃ǒΜ 顾开朗只要一想到要和眼前这个女人领证,他整个人都要不好了,而且哪怕他之前想要娶村子上的姑娘的时候也从来都没想过要和人领证的。 在他看来,这些女人不过就是他的一块跳板而已,他怎么可能会和这些人领证呢,毕竟领证就是给了把柄在手了。 何翠英当然不能放弃这个对自己的保证,摆酒摆的匆忙不能尽如人意也就算了,要是连领证都有没有,她那还有什么意思。 她哪里能看不出来顾开朗一心就想着等到个时机,然后就直接离开她离开南山村,肯定还是会离的远远的,到时候让自己找都找不回来,等到她找上门的时候也会不认账。 这男人就是能这么的心狠。 所以在办酒前一天两人都也还是因为这个事情狠狠地吵了一架,更别说他们两虽然是住在一个屋檐下,实际上何翠英也还是一个黄花大姑娘呢,人压根就没碰过。 这种种也让何翠英更加心慌,所以更加想要紧紧抓住人。 王春风也看到了两人那黑着的脸面,这要是往常她这会能直接炸起来,觉得自己的脸都要被丢光了,大喜的日子做出这种表情来这不是找晦气是啥,但转念一想这办喜酒的钱也不是她出的,一分钱不用出不说,今天来吃喜酒的好歹也给了点份子钱,这就让她高兴的不行了。 毕竟当初这些也都是已经说好了的,酒席能在家里办,但这份子钱就当做是用了他们这场地的费用。 虽然不多,但是个无本的买卖,王春风自然得意。 何承志看着他娘在那头傻乐,他心里也高兴的很呢,他娘现在就他一个在身边的儿子,不管她倒腾回来多少钱,这钱也都早晚会进他的口袋。 杨水花原本也还不高兴呢,想着她都没名没分地跟着何承志这么长的时间了,家里酒席说啥都不肯给办的,她哪能舒坦到哪里去,更别说这会何翠英竟还在家里办起了酒席,她这个当嫂子的非但不能好吃好喝,还得负担起端菜的事情,这叫她哪能高兴的起来。 如果不是何承志说这波家里也能挣到点钱,虽然这会捏在她婆婆手上但早晚也能哄得人拿出来花在他们的小家身上,杨水花才不给这种脸面呢。 她可还记得这个小姑子当初是如何奚落自己的,说自己耍了不干不净的手段,说什么这要是没解放前私通男人就是个沉塘的命,那挖苦的话可没断过,杨水花有时候都想着,都说何翠英好歹也是小学毕业的,可看她那做派,还以为是裹了小脚的那会来的呢! 杨水花上了一轮菜之后好不容易才逮住了点透气的时候,就见村子里头的无赖头子钩子带着几个人来了。 她心里就咯噔了一下,下意识地想要去通知人,但转念一想,这是和自己不对付的何翠英的酒席,要她这个外人操心个啥。 她那么能耐,还怕掌控不住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