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席都开场一会了还有人过来,来的还是村上向来不要好的人,身边带着的其他几个人也眼熟的很,基本上就是十里八乡同样不太要好的人。 这种人一般都是家里的人嘴上挂着的反面例子,经常会有拿着人距离告诫自家孩子说“你要是不学好混成像他那样的,趁早滚蛋,老子就当没你这样的儿子”“看准了啊,这种男人可不能要,你要是选这么一个男人嫁了,往后可别来对着爹娘哭,那都是自找的”。 这种话只要随便一问家里有年轻大小伙子大姑娘的,基本上十有八九都有听过这种话,大家也都看不上,甚至心里对人还十分的芥蒂呢。 钩子也知道自己在村子里面是个啥样的风评,所以看到人不爱搭理他的时候,基本上也都不会去扫兴,毕竟就算他再怎么不在意,也是要在村子里面过日子的。 钩子打招呼的也就是顾开朗。 “开朗兄弟,咱们哥几个不请自来,给你道个喜气,你可别嫌弃我们啊!” 钩子一上来就直接哥俩好地搭上了顾开朗的肩膀,瞅了瞅他那面色,“兄弟,今天这大喜的日子你咋连笑都没有一个呢,咋地,昨天你媳妇没给你上炕?” 顾开朗见钩子那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心里也憋屈着呢,肩膀抖了抖就想要抖开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兄弟我错咧,刚刚是我话说的不对,”钩子一看顾开朗二话不说就要闹脾气,心里也不由地骂了一声狗脾气,但嘴上也还是在讨好着呢,“这种叫人不高兴的事情咱们就先不提了,今天不管咋说,我们兄弟主要也还是冲着你来的,兄弟多少给点脸面!” 他这么说着,然后还压低了声音朝着顾开朗道:“兄弟,既然觉得心里不痛快,那有时候憋屈着自己,那早晚都是要憋屈出毛病来的,倒不如是谁给你憋屈,咱们就回手!干啥要委屈了自己呢!” “兄弟你是个体面人,但家里婆娘不像话,咱们这些个做男人要做的事情就是让她像话一些,那咋让人听话呢,嘴上说的不能听,那就得用点小手段,家里孩子不听话咋办,对付媳妇就咋办,都是一样的道理!” 钩子暗示着顾开朗到时候可以用一些雷霆的手段,“你看翠英这妮子,以前看着倒是还有几分像话,但这回这事办的就真不叫漂亮,就算兄弟你有钱,但咱们当冤大头这种事情那还是要少干一点,不然那些个缺德冒烟的就能够在背后笑话咱一辈子! 兄弟,你该出手的时候也还是得出手一下,这婆娘打着打着就听话了,打一次不听那就打两次,多打几次早晚就能听话了,这也不叫打婆娘,这叫教规矩!” 钩子可是知道这酒席的成本时候忍不住在捶胸顿足,这种钱要是能在牌桌上输给自己就好了,这可得让他爽很长一段时间呢,现在可好就这么撒出去连点声响都不带有的。 何翠英原本在看到钩子那么一伙人过来的时候就心里不爽了,这些无赖都不是啥好东西,竟然还好意思过来,一过来其他人打了声招呼就坐下开始狂吃海塞,这也就算了,而钩子则是搭着她男人在那边教授他来打自己,把自己打听话! 何翠英哪能忍受这样的情况发生,她一心想着把顾开朗这玩意调教成爱媳妇爱孩子的人,结果现在他们两都还没磨合好呢,钩子这个无赖就开始这样带坏人,那可不得让她整个人都火了么。 胸膛里面就像有一把火在烧,何翠英只觉得自己的脑神经嗡一下就崩断了,她几乎是红着眼冲上前,一把拽开还在那边夸夸其谈的钩子,想也不想地就直接一巴掌甩了上去。 没等何翠英发飙呢,顾开朗脸一沉,直接就推了何翠英一把,这一推的力度也有点大,何翠英直接就撞到了一桌酒桌上,这一撞之下还扫落了不少的碗筷。 “你干啥呢!” 顾开朗冷着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