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8】本王正好缺一个王妃(求首订)-《王妃主外爷主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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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徒儿也觉得奇怪,听闻李三小姐向来娴静温婉,谁知见了面却完全不一样,样子虽然绝美,但是看起来冷冷清清的,好像拒人千里之外,但是那性格却和传言中不同!”阿鼻说完眼神不由的流转,突然间像是看见了什么,惊呼道,“师父,那不就是李三小姐吗?”

    李昔年此刻真的恨不得在自己的身上插两刀,左边一刀又边一刀!

    左边的年遇荒是一早就到了永安侯府约她逛街,美其名曰逛街,其实是出来给大厨传授技艺的,右边大冬天拿着扇子装X的容玺则是昨夜留宿在永安侯府,听说他们要出去,屁颠屁颠跟上来的。

    茶楼上的应有语听到阿鼻的话,转身就看见李昔年左右两侧跟着年遇荒和容玺,他眼神微眯,探究的望着三人,李昔年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丫环,一行四人。

    “师父!”阿鼻起身走到窗台前,他们现在在二楼从这里下去刚好能直接将李昔年拦住。

    “怎么?想让师父帮你出气了?我不在的日子你都是这样等着我给你报仇吗?若是有一天……”应有语还没有说完,阿鼻小巧玲珑的手堵住应有语的嘴,“师父还年轻呢!说什么呢!以后不许再说这样的话!不然,不然诅咒师父找不到师娘,只能陪阿鼻过一辈子!”

    “好!师父不说,但是阿鼻以后可是要嫁人,难不成阿鼻的陪嫁就是师父不成?”应有语笑笑,温和的望着阿鼻。

    应有语今年刚四十岁,不知保养的太好的缘故,还是他本来就有一张童颜的脸,看起来不过才刚三十,比四十的人年轻了不少,却又有那个年龄的成熟稳重,整个人浑身都散发出一股超脱世俗的谪仙气息,超脱六界不在五行中说的就是他这样的吧!

    “那有什么,师父你可是大承国的国师,身份尊贵!谁要是不愿意的话,阿鼻那也不愿意嫁给他!不如留在师父身边陪着师父!”阿鼻说完转身再看街道上的时候,李昔年一行人的身影已经不在了。

    阿鼻失望的摇摇头,像是想起什么似得,重新坐了回去,“师父

    去,“师父这次出去,可是找到要找的人了。”

    应有语摇摇头,将一直拿着的茶杯放下。

    “十六年了!师父!”阿鼻努嘴,“那个人真的那么重要吗?”

    “重要,对阿鼻来说很重要。”应有语伸手摸摸阿鼻的额前的秀发,“这茶也吃了,是不是该回去检查一下你这段日子的功课了?”

    “哼!师父又拿我开涮!明明是自己的去找老相好了,还赖在阿鼻身上!这个黑锅我可不背!”阿鼻起身,从袖中拿出几个铜板放在桌上,“师父我们走吧!”

    师徒两人出了茶楼,而另外一边的容玺则是瞠目结舌的看着李昔年灵活利索的翻着烤鱼,刷料蘸酱的动作太过熟练,好像已经演变过千万次一样,等到热气腾腾的烤鱼上桌的时候,容玺依旧有点不信,等到吃入口中才不由得对李昔年竖起大拇指,赞许道,“没有想到你竟然还有这种癖好!”

    这个是癖好吗?李昔年也不管那么多,对着年遇荒打着手势说道,“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先回府了!”

    “诶!别啊!”容玺刚喂了一口肉质鲜美的鱼肉进口中,看着李昔年打的手势惊呼道,李昔年侧头看着容玺,如果她记得没有错的话,她学习手语的那几天容玺一直在一旁打瞌睡啊!

    打瞌睡也能学习的这么好!

    “我还想让三小姐带我去个地方呢!正好去去你身上的油烟味,你就这么回去侯爷肯定会说你的!”容玺说着又吃了一口鱼肉,“这花鲢鱼三小姐做的真的不错!以后生意火爆了,世子爷别忘了开到明霁去啊!”

    “这个没有问题!”年遇荒此刻坐在容玺的对面吃的比他还多。

    容玺突然起身,给李昔年使了一个眼色,然后两人就出去了。

    出去之后容玺也没有说话,李昔年有点不太懂自己为什么要跟着容玺,其实她现在就算侧头回去都是没有问题的吧!

    许是察觉到了李昔年的想法,容玺突然将自己的扇子拿到李昔年的面前,“你看见我手中的这个扇子了吗?”

    李昔年微微颔首,她还没有瞎!

    “看看是不是坏了?”容玺将扇子转了一面,白色的折扇上面大大的容字张扬而猖狂,桀骜不已,如果容玺这个人一样。

    但是那扇子好好的,哪里有坏的迹象?

    容玺拿着扇子的右手食指突然向前,白色的折扇立刻破了一个明显的洞,他的手指从中穿了过来。

    “这下坏了,怎么办?当然是要去修了!”容玺将折扇合拢,收起来插在腰间腰带之中,“李三小姐知道这耀京城中哪里能修折扇吗?”

    这大冬天的,能有修扇子的吗?何况还是那么明目张胆的自己故意弄坏的。

    李昔年盯着容玺,连一个不知道的手势都没有打,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知道啊!我带你去!”一行人三人默默的走在耀京城的大街上,虽然有不少的店铺开了门,但是依旧没有往日般热闹,尤其是昨晚下了点小雨,街道上湿漉漉的,李昔年不由的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绣鞋,上面已经沾染了不少的泥水了。

    李昔年在看容玺,鸦青色的长衫上面滴水未沾,就连脚上的那双黑色的靴子上面也丝毫没有泥水的浸染,李昔年的脚步突然放缓,然后转头看了眼身后的金络,她的眼神虽然是盯着金络的脸的,但是余光却落在了她的脚上。

    身后的金络不知为何李昔年会突然转过头来,但是她从李昔年的眼神好像看到了什么,李昔年转身过后她突然低头看着自己的双脚,蓝色的绣鞋上面干净不已。

    刚好前面有水洼,她面不改色的朝着里面踩了下去,绣鞋顿时被泥水浸湿,金络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似得跟上李昔年的脚步,这样就行了吧!

    跟着容玺走了两条街,终于在一家外面毫不起眼的店前停下,这家店气很奇怪,店的名字就叫做店,但是不走进去真的不知道是买什么的。

    店门只开了一个小门,容玺走在最前面,李昔年和金络紧接着跟上,只开了一扇小门的屋内很黑,很暗,在往里面走,逐渐宽阔起来,不过没有一点阳光照射进来,大厅中只点起了一盏小小的油灯,一个看不清容貌的男子正对着煤油灯,双手在操作着什么。

    等李昔年走近一看,才发现他居然在修补一个玉镯子,两只手正在往玉镯的缺口上镶金,这是最简单的补玉手法,将破碎的玉包在其中就算完成了。

    但即使是最简单的手法李昔年也诧异不已,只见容玺靠在他面前的桌子上,将腰间的折扇抽出来,往他桌上一扔,“这扇子能补吗?”

    他没有抬头,双眼在油灯下紧紧的盯着手中的玉镯,却是开口了,“能!放哪吧!后天来拿!”

    “你都不看一眼,你就确定可以补好?”容玺语气中充满了挑衅和不满。

    “可以!客官!”他依旧专注的做着手中的事情。

    “这么黑你看的见吗?”容玺好像对他手中做的事情很专注。

    他终于抬起头来,看了眼容玺,然后朝着门口望去,李昔年和金络都是站在门口的,并没有走进去。

    他在李昔年的身上没有多做停留,转头看了眼桌上的折扇,然后对着容玺说道,“公子,这折扇能修好,公子后天来未时之后来拿都可以。”

    “本庄主就暂且信了你

    暂且信了你的话!要是修不好的话,本庄主可不会轻易的罢休哦!”容玺说完朝着李昔年走去,走到她身后的时候,眼神还刻意的看了眼她头上的樱花簪子,“你怎么还戴着这个簪子,太朴素了!”

    知道容玺懂得手语之后,李昔年便朝着他打了一个手势,“因为我喜欢。”

    “好!你喜欢就好!我没有意见!”容玺双手背在身后朝着外面走去,“走吧!那不成你也想把你头上的簪子放到里面修补不成?”

    她才没有容玺那个癖好呢!

    但是李昔年转头朝着里面那盏暗淡的油灯下那个专心修补玉镯的男人,转身跟着容玺走了出去。

    街道上的人影更少了,许多人都回家去亲人团聚了吧!只有他们是个奇葩,大年初二竟然在外面游荡。

    容玺迈着大步子晃悠悠的走在前面,但是李昔年却发现他们走到方向根本就不是回永安侯府的方向,忽然他转过身来倒着往回走,双眼打量着李昔年,“李三小姐觉得自己有没有责任为同乐坊的事情负责呢?”

    同乐坊的事情她也听说了,准确来说昨天晚上就听说了,也不知道那消息是怎么传到永安侯府,又是怎么传到芳菲苑中的,但是她的确是听说了。

    李昔年淡定的打着手势,“为什么要我负责?是因为在里面伤了大皇子吗?如果他们不把我卖进去,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李三小姐你的心还真残忍啊!难道你就忍心看见那些娇滴滴的美人流落街头?就算是平常有恩客的姑娘,大过年的谁会把青楼女子带回家中平白的给家人添堵。”

    李昔年只知道同乐坊出了事,听说主事的被带走了,但是她却不知道同乐坊已经被封了。

    此刻她的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一想到有很多人因为她的缘故流落街头,她心里就觉得堵得慌。

    李昔年垂眸,脚步迈的大了些,李昔年的反应容玺看着眼中,他嘴角上扬,不由得乐了,“李三小姐原来是这么善良的一个人啊!倒是让本庄主刮目相看呢!在深宅侯府中能有李三小姐这样的心性,实在太难得了!”

    这话听起来不像是在夸她,反而像是在说她太单纯了!

    “李三小姐这样子以后若是进了四皇子府可是很吃亏的!像是将暮歌带回府又准许他回公主府这种事情,李三小姐以后还是考虑清楚在做!毕竟,暮歌到现在都没有回府。”

    李昔年打着手势道,“你怎么知道他现在还没有回府?容庄主是在府中安插了人吗?就算是安插了人容庄主如今身在这里,又是如何将消息传递给容庄主的?容庄主不就是想看到我的同情心能做到什么程度吗?如你所愿,我能做到你想象不到的程度。”

    李昔年的手势打的清清楚楚,容玺却不厚道的笑了,“本庄主还真的挺期待的,李三小姐能做到什么地步!”

    在他们的眼中青楼女子就是低贱的,没有身份地位的,甚至连人都不算是,但是在李昔年的眼中不是这样,在她的眼中他们和一般的人没有什么区别,不过是从事的职业不同而已!

    她们没偷没抢,比那些吃喝嫖赌的人不知道高贵了多少!

    往日门庭若市,车水马龙的同乐坊不过昨日才被封,今日就感觉萧条了不少,同乐坊的大门前还站着或坐着不少的女子,但是也不多,不过十几个。

    其他的人应该不会跑了,就是被其他的人带走了吧!

    李昔年对着金络打着手势,让她翻译她说的话,而容玺则双手环胸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盯着李昔年。

    金络上前,对着她们转述李昔年的话,“各位姑娘,这里是大门前始终不是一个待人的地方,对面有一家客栈,你们去哪里住吧!客房的钱我家小姐会替各位出的。”

    金络此话一出,窝在同乐坊门前的女子面面相觑,似乎不相信自己耳朵里听到的话,齐刷刷的将眼神移向李昔年,“不知这位小姐芳名,为何要帮我们?我们不过是花柳巷的残花败柳,那些人平时拼命的往里面冲,现在出事了连个屁都不放一个,把我们姐妹当成了洪水猛兽,有多远离多远,小姐看着像是富贵人家的,为何要来沾染我们?”

    金络转头看李昔年的手势,看完之后又转头对着她们转述,“我家小姐说了你们就放心去住吧!等同乐坊开业再回去。其他的就不用担心了。”

    “小姐对我们的大恩大德,我们一定不会忘记的!”那些女子对着李昔年叩头,李昔年有些看不下去,默默的转身。

    “你们现在跟着我过去吧!”金络说完跟上李昔年的脚步。

    “小姐,这样真的没事吗?她们毕竟,毕竟是……”金络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因为李昔年的黑眸正盯着她。

    容玺倒是没有料到李昔年能做到这个地步,她说的没错,他不过就是想看看她的同情心能做到什么地步而已。当真有点,颠覆了他的想法。

    如果换成是他的话,指定看都不会看这些人一眼,容玺实在好奇事情的发展,也慢悠悠的跟了上去,走在人群的最后面,人群之中,他注意到有一个女子牵着一个小孩走的很慢,那小孩好像有点病态的样子。

    不过既然那女子没说什么,他就安静的当一个旁观客就好。

    到了客栈之后,那掌柜的如避蛇蝎一样,将那些女子拦在了门外

    拦在了门外,“去去去!我们这里是什么地方!客栈啊!不是你们那什么青楼女子能来的地方,谁知道你们身上有没有花柳病,万一留在了床上,我以后还怎么做生意啊!出去出去出去!”

    李昔年和金络站在最前面,此刻也被当成了青楼女子赶出了门外。

    李昔年给了金络一个眼神,金络会意上前拿出永安侯府的令牌,“掌柜的,看清楚,这是永安侯府的令牌,我身边的这位是永安侯府的三小姐,若是识趣的话就让开让他们进去,我们也不是仗势欺人的人,房钱一分都不会少你的!我看掌柜的这个样子,以前同乐坊没封的时候,应该去过不少次吧!怎么现在出了事就躲得远远的了?平时怎么不担心她们有没有病呢?”

    金络的话虽然咄咄逼人,但是人往往不是屈服在别人的口舌中,而是屈服在权力之下,比如金络此刻拿在手中的令牌,掌柜看过之后,看向李昔年的眼神立刻就变得不一样了,瞬间俯身恭敬起来。

    “原来是李三小姐驾临,我就说怎么这通身的气派就不像是那里面的人!李三小姐请进请进!”掌柜的躬着身体后退,李昔年也没有犹豫,抬脚就走了进去,干净的木质地板上立刻出现了几个湿哒哒的脚印。

    掌柜却依旧是一脸讨好的模样,“李三小姐驾临本店真是让小店蓬荜生辉啊!李三小姐请上座!来人啊!上好茶!”

    李昔年摆手,对着金络快速的打了几个手势,金络转头对着掌柜的说道,“掌柜的,同乐坊的那些女子现在能住了吗?”

    掌柜的往外面看了眼,又看了眼李昔年,立刻赔笑道,“可以可以当然可以!现在正值年初,客栈里现在也没有客人,店里的伙计也都还在休息了,这么多人恐怕有些供应不过来啊!”

    “不就是要银子吗?掌柜的难道我们永安侯府还会少了你的银子不成?他们若是缺什么少什么掌柜的可一定要帮忙哦!毕竟是一些弱女子!”金络说着从袖口中拿出一张银票。

    掌柜的依稀看见了那张面额,整整五百两啊!是他几年的营业额了!

    贪婪的目光立刻展现出来,他朝着金络伸手,布满横肉的脸上堆着笑意,“李三小姐的吩咐小的一定照办!一定照办!”

    金络将五百两银票拿在手中,又从腰间拿出了另外一张银票,面额是二百两,“掌柜的,二百两银子就算她们在客栈里住半年都绰绰有余了。而我手中的这个,是以防以后出了什么意外,掌柜的心里都个底,我们是不会拖欠房钱的!”

    金络将二百两的银票伸向掌柜的,可是他伸手的同时眼神还望着金络手中的五百两,金络瞪了他一眼,冷冷道,“掌柜的就不怕担心不足蛇吞象吗?”

    从客栈中出来,刚刚掌柜的谄媚的脸还停留在脑海之中,好像怎么都挥之不去,容玺回去的一路上也没有说话,时不时的眼神望着李昔年。

    真不愧是他要找的人,原来当真与别人与众不同,他是该说应有语有先见之明的,还是该想想怎么让李昔年和那四皇子退婚呢!

    毕竟天降祥瑞这种东西,他也很感兴趣啊!

    回去的路上李昔年也想过这件事情的后果,大概明天她又会成为全耀京城谈论的对象了吧!

    能给这古代的无聊群众们提供谈资,她表示还是很不错的!

    李昔年回到芳菲苑的时候,发现暮歌正站在院中等她,他看起来精神好像不错,看来昨天和云韶华相处的不错。

    李昔年用手势摒退了身边的人,然后让暮歌跟着她去了大厅之中,她看了暮歌一眼,示意他随意坐,而她则坐到了炭火旁,将双手放在烧的正旺的炭火上面,不一会儿就暖和了。

    等到李昔年暖和了,暮歌才悄声说道,“公主的意思是说希望三小姐今晚能让暮歌留宿在芳菲苑中。”

    李昔年没有抬头,从袖中拿出纸条和炭笔,行云流水般的在上面写着,然后递给暮歌。

    【恐怕她说的是睡在我屋内吧?她一点消息都不给我透露就想让听她的,倒不如终止合作。】

    暮歌看完之后将纸条扔进了炭火之中,“暮歌会替三小姐转达的。”

    李昔年又递给了暮歌一张纸条,上面写着的话让暮歌心头一颤。

    【既然要睡和谁睡都是一样,而和暮歌你就太不真实了。】

    对啊!要是真的和他一起,就算耀京城的那些小老百姓相信,四皇子也绝对不会相信的。

    暮歌又将纸条扔进了火中,然后起身对着李昔年道,“暮歌先告退了。”

    暮歌出去之后,金络和秋来等人迫不及待的就进来了,玉歌咋咋乎乎的跑到李昔年的面前,“小姐你们说了什么啊!那暮歌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小姐以后还是不要和他独自相处了!万一,万一!毕竟暮歌以前是韶华公主的人,现在那公主又和小姐看起来不合,这要是出了事可怎么办啊!”

    “你瞎说什么呢!现在是在芳菲苑中,暮歌又是一个端了手的人你和他计较什么!暮歌还能小姐怎么样不成!”秋来说完低头看了眼李昔年脚上的绣鞋,“小姐先换一身衣服吧!这鞋子都完全湿了呢!”

    李昔年低头看着自己脚上的鞋子,顺着自己的脚看向金络的鞋子,也全湿了呢!

    李昔年换了衣服之后,坐在梳妆台前任由玉歌给她整理

    歌给她整理一下头发,她手中拿着那个樱花的簪子,梳妆台上还有两个完全没有被打开的木盒。

    一个是年非雍说还给她的,一个是前不久年斐然送来的,李昔年伸手将两个精致的木盒都拿到自己的面前。

    先打开年斐然拿过来的紫檀木盒,打开里面静静的躺着两个碧绿的玉镯,让李昔年一下就想到了今天下午的时候去的那间名字叫店的店。

    李昔年将木盒放在一旁,又去拿了年非雍的红木妆匣,里面是一只簪子李昔年是知道的,但是那天她拿回来之后就没有怎么注意去看,现在打开看了眼却是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李昔年伸手从里面拿出那根簪子,明明就是他那天从她抽走的那根一模一样的,应该是去赎回来了。

    可是她记得年非雍说掌柜的不愿意归还,他又去重新买了一支,李昔年的簪子居然还有一样的。

    李昔年多看了两眼,最后还是将它放入了妆匣之中。

    晚上,李昔年睡的特别不安稳,好像又梦到了在现代的时候,她拿着话筒从舞台上跌下去的那一瞬间,全身都被疼痛包裹着,丝毫不能动弹,就连眼睛也睁不开!

    她慌了,她乱了,不知所措,急的想要大叫,可是喉咙怎么都发不出声音。

    急的她全身都在冒汗了,甚至能感觉到额头上的汗顺着脸颊慢慢的往下流,不能动弹的她任由咸湿的汗水流向她的脖颈,滑到了衣服里。

    “啊!”李昔年突然出声,然后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转眸望着窗口,薄薄的如同砂纸的窗户,光线实在太暗,不到一分钟的时间,睡在外间的金络披着外衣,点着油灯就走了进来。

    “小姐,是不是做恶梦?”金络小声的问道,慢慢的朝着她靠近。

    李昔年伸手摸了下自己的额头,居然真的有冒汗,借着金络手上油灯的光,李昔年穿上了自己的衣服,自从那晚被容玺说过之后,这两天她都自己穿衣服,第一次穿觉得麻烦,可是现在却觉得没有那么麻烦了,还是很简单的。

    金络看着李昔年的动作,诧异的问道,“小姐是要出恭吗?外面下着雪呢!屋里准备的有……”

    李昔年摆手,她就是想出去走走,外面下着雪正好冷静冷静,她现在感觉热的很,其实是心里有点烦躁。

    她感觉突然之间好像周围多了很多的事情围绕着她,让她喘不过气了。

    从刚来到这里遇到的云韶华开始,然后是莫名预见的年遇荒,年非雍,还有算是未婚夫的年斐然,总之接二连三的事情让她现在感觉很头大。

    李昔年穿好了衣服之后,金络将油灯放在桌上又给李昔年披了一个白色的披风,然后点亮一个红色的灯笼,一手打着伞,一手提着灯笼跟在李昔年的身后。

    外面的雪其实不大,落在身上一下就化掉了,地上也没有积雪,也没有白雪照射在地上反映出来的亮光。

    没过多久,李昔年脚上的绣鞋就湿掉了,她也不知道自己胡乱的乱走到了什么地方,好像是永安侯府的后门,她居然走到这里来了。

    身后的金络看到李昔年的这样,以为她要出去,“小姐,现在是要出去吗?”

    李昔年摇摇头,转身便往回走,刚刚她们来的路上连脚印都没有留下,这雪怕是积不起来了。

    李昔年和金络没有走几步,恍惚之间好像听到了有人说话的声音,李昔年停下脚步,朝着后门望了下,那里有一个小屋,小屋里面有守门的人。

    金络一见李昔年的样子就知道李昔年想要去看看,金络却站到了李昔年的面前,“小姐,夜里凉,回去睡吧!想出去的话明日金络在和小姐一起出去,可好?”

    李昔年黑色的眼眸在金络清秀的脸上停留了不到一秒的时间,几乎是一晃而过,也不管金络跟不跟上,她抬脚便朝着门口走去。

    她抬手敲了下小屋的门,里面响起了不耐烦的声音,“谁啊!谁啊!这么晚了!还要不要让人睡觉了!”

    李昔年耐心的等着,等他打开门一看是李昔年的时候,不由得往后看了眼,发现金络也跟着,连忙俯身说道,“见过三小姐,不知三小姐这么晚了到这里来,是要准备出门吗?小的马上给三小姐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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