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熊星座zeta,勾陈四,银经112.68,银纬35.66,贝塞耳历元(b1900.0)坐标为赤经15h47m37.2s,赤纬+78°35.66′8″,7.9太阳直径。这是一颗光谱类型为a3v白色恒星的矮造父变星,即年轻脉冲星的子类,磁极发出电磁辐射,曾作为标准烛光测量与建立大麦哲伦星系、球状星团、疏散星团和银河中心的距离。 “我建议,不要把这种过于遥远的天文学现象与地球自然现象联系在一起,x射线与伽马射线暴影响地球生态系统的现象其实并不常见。”简·福斯特感觉嘴里发苦。作为诺贝尔物理学奖获得者,她深知自己这一身荣誉并不来源于自身发现,而是来自阿斯加德。如果被西方学术界发现她使用拉托维尼亚的先进观测设备进行研究,那么这身亮丽的荣誉披风随时都有可能被媒体扒下来。 现在在欧洲和美国支持拉托维尼亚重新建立南斯拉夫联邦是非常不正确的事,使用拉托维尼亚的观测卫星属于会被社交媒体口诛笔伐的“通敌行为”,是对“自由的科学世界”的伤害。相比之下,达茜·露易丝和埃里克·塞尔维格博士的表现就轻松得多,他们什么都不在乎,反而对小熊星座zeta这种亮度变化小的变星为何突然改变亮度感到好奇,他们甚至还主张发表一篇论文。简·福斯特对于自己的导师与研究生如此不靠谱感到头疼。 “我们现在还堵在路上,坐在面包车里!”她恶狠狠地转头,冲着后座上因为卫星观测数据兴奋不已的两人怒吼。发了脾气之后,达茜·路易斯和塞尔维格博士总算安分了下来。然而这份安宁持续不了多久,暴雨再次加强,不远处的雷鸣几乎把他们的心脏震出来。这种现象就在短短几天内发生,简·福斯特询问过自己在气象研究所供职的朋友,所有人都声称这种异常天气毫无预兆,但如今他们所有人都要面对泰晤士河暴涨、伦敦极有可能会变成一片沼泽的事实。 “这就是我所能提供的帮助,女士。”简·福斯特对着手机里的人说道,“占星术的超自然现象不在我的研究范围内,不过我能提供小熊星座zeta近百年的亮度变化图表,虽然其中有不少是纸质文件扫描。” “感谢您的帮助,福斯特女士,请尽快将文件通过邮箱发送。”维多利亚·汉德冷静地回答,然后挂断了电话。她切换了通讯频道,“你也听到了,劳拉·克劳馥女士。小熊星座的变化对于解决羽蛇神问题毫无帮助。” “不,帮助已经够多了,这证明小熊星座zeta有着足够的亮度变化。” “这有什么用?”维多利亚·汉德问出了一个她和玛利亚·希尔特工的共同疑问,“我们都看到了航拍照片,那是一只最少二十三公里长的有机生物,而且它还在不断生长。” “这表明我们有能力知道羽蛇神的身份。”劳拉·克劳馥兴奋地说道。她刚刚安慰完情绪低落的鄂努拉图,想看看雅索克一族怎么样的时候,就发现他们正在货舱里跳舞——他们正在庆祝自己搭乘上了玉米神胡胡纳普去往冥界的船,将会见到雅索克的创造者,胡胡纳普的妻子之一血月女神xquic,甚至雅索克女王猩红之火也很兴奋。这种过分乐观的情绪完全不需要她担心,只不过雅索克女王曾经对她提起过,返回冥界的大门在地下而不是天上,但劳拉·克劳馥现在没有时间在意这种小事。 “占星术是古代天文学的总结,但某些超自然事件……可能会由某些星辰做出提示。我知道这么说很迷信,但是请相信我,这与某些人类尚不知晓的天文物理学知识有关。一个固定的周期,星辰亮度、地球环境变化等等,这是过去人们对自然经验的总结。” “好吧。”维多利亚·汉德半信半疑地说道,“那么这有什么用,我们唯一能够应对那种大型生物的手段就是投放氢弹。羽蛇神距离城镇足够遥远,我们可以投放一颗氢弹或者使用轨道打击武器,探究羽蛇神身份的事可以后面再说。” 阿帕里夏与副官向着如潮水般涌来的目标射击。 皇帝举起银匣之后,诡异的事接连发生。被银匣放出的冲击波扫过之后,先是岩浆以异常的速度冷却,燃烧的树木与飓风禁止不动——不是消失,而是静止。所有原子、离子和分子之间的运动和变化全都静止,仿佛这片地区被装进了透明树脂模型里,就像那些商店里贩卖的礼品一般。然后就是那条巨蛇张开大口发出了一些动力装甲无法解析的复合音,情报部门无法将那些混合音拆解成世间任何一种语言,仿佛那是人类喉咙无法发出的声音——然后情况就是这样变糟糕的,现实的帷幕在那雷鸣般的声音响起后被撕开,许多变异程度远超他们之前见过的库库尔坎教团蛇人的生物穿过来到了这个世界。 阿帕里夏通过恢复的连队通讯与战旗召集骑士,所剩无几的装甲力量也赶赴前线与那些怪物作战。皇帝命令所有主战坦克与装甲车开辟一条通往羽蛇神的道路,他和禁卫军行走在骑士身旁,与他们一同斩杀外维度生物。血腥的屠杀随即展开,外维度生物异常冰冷的血液泼洒在骑士们伤痕累累的动力装甲上。如果说禁卫军的战斗技艺令阿帕里夏惊叹的话,那么皇帝的战斗就是他完全无法理解的层次了。 那把圣剑以远超所有人的效率砍杀怪物,似乎没有任何生物值得皇帝重复攻击。每一次挥剑,皇帝都会高喊着某个名字,羽蛇神的状态也因为皇帝所喊出的名字产生变化。与此同时,缠绕着皇帝头顶的光环却越来越亮,被光芒照射到的外维度蛇人都丧失了力量并被消灭,鳞片变薄,肌肉力量变弱,体型变小,甚至浑身冒烟变化成烟雾中嘶吼的虚影。 皇帝一人消灭敌军的效率远超骑士们使用的所有武器,然而这些都对他们的最终敌人没有太多影响。在羽蛇神面前,即便是最高大的皇帝和禁卫军也没有它的一片鳞片大,甚至就连庞大的战争引擎都无法与它的翎羽相比,阿帕里夏想不出究竟要如何在不动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情况下歼灭这种庞然大物。要知道,骑士们的导弹战斗部安装的就是氢弹,大量导弹与火炮正在源源不绝地飞向目标,用爆炸产生的冲击与烟尘替代了原本的积雨云,然而这样的攻击除了掀起一阵高温热风、推开云层、粉碎目标鳞片、熔化肌肉以外,无法起到太多作用。 那些伤口很快就会愈合,散落的鳞片构成了传送门,血液变成了现实位面的有机体,必须使用大当量原子能武器进行一次性杀伤。至于投放氢弹之后造成的板块位移等影响,阿帕里夏完全不在乎,时间拖得越久,地震和环太平洋地震带的火山喷发就足以将整个地球初始化至原始状态,相比之下一个南美洲国家的灭亡是值得付出的牺牲。阿帕里夏相信皇帝明白这个道理,然而出于某种更深层次的决定,投放大当量氢弹迟迟未能从轨道卫星导弹发射舱投放到地表。 “这很仁慈。那么阈值在哪里?”阿帕里夏心想。一只逼近身前,用爪子在他的战甲上刮出一道深深的伤痕。刺耳的攻击让他很快反应过来,阿帕里夏本能地拉扯处刑战斧割掉蛇人的脑袋。皇帝并非优柔寡断之人,若是要牺牲一亿人征求七十亿,那么他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究竟是什么让皇帝犹豫了? /74/74380/29361968.html